泌尿系统结石是一种常见的泌尿系统疾病，是晶体物质在膀胱与肾内形成并下移所导致的病症，在泌尿系统疾病中发病率高居第三位，以30-50岁群体为高发人群，再发率可达50%^[1]。尿路感染也是一种常见的感染性疾病，是病原体在尿路中生长繁殖，并侵犯泌尿道黏膜或组织而引起的炎症，感染主要发生于膀胱、尿道中^[2]。泌尿系统结石和尿路感染是日常生活中多发的疾病，药品需求量巨大。中草药及其制剂在促进结石排泄方面历史悠久，对直径不超过1 cm的结石可获得73%-98%的排石总有效率^[3]。中草药植物活性成分通过协同作用，可能会提高对尿路感染的治疗效果，降低病原菌的耐药性^[2]。

复方金钱草颗粒是全国独家生产的用于治疗泌尿系统疾病的纯中成药制剂，获国家授权发明多件，收入《中成药临床应用指南——外科疾病分册》^[4]，为国家医保2020年药品目录品种，列为尿石症湿热蕴结证首选用药，药品标准收载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5]，具有清热利湿、通淋排石的功效，用于湿热下注所致的热淋、石淋，症见尿频、尿急、尿痛、腰痛；泌尿系统结石、尿路感染见上述证候者。处方由广金钱草、车前草、光石韦、玉米须组成，其中广金钱草、车前草、光石韦为广西壮药材^{[6, 7]}，产品具有明显的广西优势和特色。现代研究表明，复方金钱草颗粒在排石、利尿、解痉和抗炎等方面具有较好的疗效。项目组通过产学研联合攻关，开展优势特色品种的二次开发，进行复方金钱草颗粒的质量标准与产业化提升，培育广西大品种，完成了产品的质量控制研究与技术升级改造，建立了完整的生产质量控制体系，药品标准于2013年首次收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2010年版第二增补本)》^[8]，之后先后载入各版中国药典。本文综述了复方金钱草颗粒的主要成分、质量控制方法、作用机制及临床疗效等情况，为中成药的深入开发及临床推广应用提供参考。

1 复方金钱草颗粒处方及工艺

复方金钱草颗粒处方来源于广西壮族民间验方，1979年开始挖掘整理与研制，1982年获批并正式投放市场。品种原标准收载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颁布的标准《中药成方制剂》第十八册(标准编号：WS3-B-3445-98)^[9]，项目组在原产品处方、工艺的基础上，按照中医药与壮医药理论，结合处方来源及壮族地区民间的用药习惯，进一步明确了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泌尿系统疾病的最优处方为广金钱草、车前草、光石韦、玉米须。组方药物均为广西道地药材，为壮族民间长期使用。中医：处方中广金钱草味甘性凉，具有清热祛湿、利尿通淋、消肿排石的功效，为君药；车前草清热解毒、利水通淋；光石韦利水通淋、凉血止血；玉米须淡渗利湿、利水消肿，三药合则清热通淋，皆为臣药，诸药合用，共奏清热利湿、通淋排石之功。壮医：本方是治疗肉扭(淋证)的专用药剂，肉扭(淋证)多为机体水道感染热毒、湿毒而成；方中广金钱草(壮语名称：旷金浅)味甜、淡，性寒，长于清热毒、除湿毒、利水道，是为主药；车前草(壮语名称：牙底马)、光石韦(壮语名称：棵盟泯)、玉米须等药均为性寒通利水道之品，可增强主药通利水道的功效，共为帮药，诸药合用，湿毒、热毒全消，水道通畅，尿痛、尿血诸证遂除。原产品处方中石韦药材为多基源，为了保证产品质量，项目组明确采用广西特色药材光石韦，保障了药材来源的唯一性，从源头控制产品品质，并使产品更具“民族性、传统性、地域性”的壮药特色。

项目组优化了复方金钱草颗粒生产工艺，以制剂中主要原料的有效化学成分为跟踪指标，建立从收购药材、提取清膏到成品中有效成分的含量测定标准，从而实现对该产品生产全过程定量控制的目的。经过不断优化，《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5]收载的制法明确为广金钱草、车前草、玉米须加水煎煮2次，合并煎液，滤过，滤液浓缩至相对密度为1.16-1.22 (70℃)的清膏；光石韦加水煎煮2次，合并煎液，滤过，滤液浓缩至相对密度为1.16-1.22(70℃)的清膏，放冷，加1.5倍量体积乙醇，搅匀，静置24 h，取上清液，回收乙醇，浓缩至适量，与上述清膏混匀，加蔗糖约975 g，制成颗粒，干燥，制成1 000 g；或与上述清膏混匀，继续浓缩至适量，加入糊精、乳糖各约137 g及甜菊素适量，制成颗粒，干燥，制成300 g，即得。

2 复方金钱草颗粒的药材标准与主要成分及活性

复方金钱草颗粒处方中广金钱草、车前草、光石韦、玉米须4味药材均有明确的收载标准，从源头保证了产品的质量。

广金钱草收载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5]，为豆科植物广金钱草Desmodium styracifolium(Osb.)Merr.的干燥地上部分，用于黄疸尿赤、热淋、石淋、小便涩痛、水肿尿少。现代研究表明其主要化学成分为黄酮类、生物碱、酚类、多糖、挥发油类等，其中夏佛塔苷、异夏佛塔苷和异牡荆素等黄酮类物质为主要活性成分^[10-12]，具有利胆利尿、抗结石、抗炎以及抗氧化等药理作用^[13-15]。

车前草收载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5]，为车前科植物车前Plantago asiatica L.或平车前Plantago depressa Willd.的干燥全草，用于热淋涩痛、水肿尿少、暑湿泄泻、痰热咳嗽、吐血衄血、痈肿疮毒。现代研究表明其主要化学成分为黄酮类、多糖类、环烯醚萜类、三萜皂苷类、挥发油等，其中车前子苷、车前苷和木犀草素等黄酮类物质为主要活性成分^[16-18]，具有利尿、抗菌、抗氧化等药理作用^[19-21]。

光石韦收载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壮药质量标准(第二卷)》^[7]，为水龙骨科植物光石韦Pyrrosia calvata (Bak.)Ching的干燥叶，用于热淋、血淋、石淋、小便不通、淋沥涩痛、吐血、衄血、尿血、崩漏、肺热咳喘。现代研究表明其主要化学成分为三萜、甾体、脂肪酸和黄酮类化合物等，其中芒果苷、异芒果苷、齐墩果酸为主要活性成分^[22-24]，具有抗菌、抗凝血、止咳等药理作用^{[25, 26]}。

玉米须收载于《广东省中药材标准(第三册)》^[27]，为禾本科植物玉蜀黍Zea mays L.的干燥花柱，用于肾性水肿、小便不利、湿热黄痘、高血压症、糖尿病。现代研究表明其主要化学成分为多糖、黄酮类、有机酸、生物碱等，其中玉米须多糖、木犀草素、芹菜素为主要活性成分^{[28, 29]}，具有护肾利尿、抗菌、抗氧化等药理作用^[30-32]。

3 复方金钱草颗粒的质量控制方法

复方金钱草颗粒为独家品种，原标准技术水平偏低且无含量测定，为完善质量控制体系，提升中药的质量控制水平，确保均一和稳定的产品质量和疗效，项目组开展有效成分、指标性成分和含量测定方法研究。

复方金钱草颗粒的鉴别以是否含有特定的有效成分为依据，质量控制以有效成分是否达到中国药典规定含量为准则。马军花等^[33]采用薄层色谱法(TLC)进行定性鉴别，采用高效液相色谱法(HPLC)进行定量测定，建立复方金钱草颗粒的质量控制方法，为制剂规范化生产、质量评价提供依据。

复方金钱草颗粒的主要化学成分为黄酮类化合物。盐酸镁粉反应是检查中药中是否有黄酮类化合物的常用方法之一，该法灵敏、简便，可用于定性鉴别。《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5]中还收载了广金钱草对照药材和芒果苷对照品的薄层鉴别方法，用于方中广金钱草、光石韦2味药材的鉴别。此外，广金钱草中的夏佛塔苷、车前草中的大车前苷，以及玉米须对照药材的TLC鉴别方法，均已收载在相关药材标准中，是否能够作为复方金钱草颗粒的鉴别方法，可开展实验进一步探索。

芒果苷是光石韦的主要活性成分之一，具有抗炎和抗菌作用，并常用作含量测定的指标物质，李文琪等^[34]建立了光石韦定性定量分析方法，采用HPLC测定16批光石韦样品中芒果苷(C₁₉H₁₈O₁₁)的含量，其最高可达7.32%。采用芒果苷作为制剂的含量测定指标，保证了原料与产品的一致性控制，《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5]规定，复方金钱草颗粒含量测定采用高效液相色谱法，每袋含光石韦以芒果苷(C₁₉H₁₈O₁₁)计，不得少于1.2 mg。经查阅相关文献，芹菜素、木犀草素、大豆皂苷Ⅰ、夏佛塔苷、大车前苷等处方中药材的主要活性成分也可作为该药的质量控制指标。邱宏聪等^[35]采用HPLC梯度洗脱，以芒果苷为参照峰，夏佛塔苷为已知成分，建立复方金钱草颗粒指纹图谱，10批制剂的HPLC指纹图谱相似度为0.961-0.997，标示出20个共有色谱峰，其中19个归属到各处方药材，该方法可作为制剂质量评价的方法，特征图谱的构建大大提升了产品质量控制水平。潘鹏超等^[36]采用超高压液相-飞行时间质谱联用方法(UPLC-TOF/MS)同时测定芹菜素、木犀草素、大豆皂苷Ⅰ含量，其精密度、重复性和稳定性良好，3个成分的平均回收率分别为99.58%、101.07%、100.58%，同时选取方中药材所含的14个指标性有效成分的峰面积之和为评价指标，优化了提取工艺参数，可用于复方金钱草颗粒代表性成分的提取以及后续的药学研究。

4 复方金钱草颗粒的作用机制

复方金钱草颗粒具有良好的抗结石、利尿、抗炎和抗菌作用，可通过多靶点、多途径防治尿路结石，具有良好的防治作用。邓芳等^[37]研究发现复方金钱草颗粒可增加草酸钙亚稳溶液中的可溶性钙离子浓度, 使一水草酸钙晶体生长抑制指数增大, 表明复方金钱草颗粒可减少草酸钙沉积。周军等^[38]研究发现复方金钱草颗粒能够抑制大鼠的成石率，提高肾结石大鼠肾脏系数，降低肾钙含量、血清尿素氮(BUN)和肌酐(Cr)水平；能增加大鼠的水负荷尿量，稀释尿液中草酸离子等负离子和钙离子浓度，降低结石发生的概率；能减轻由乙酰胆碱(Ach)引起的兔离体输尿管痉挛，有利于管道通畅和缓解痉挛性疼痛，同时加上强烈的利尿作用，可促使结石随尿液排出；同时还具有抗炎作用，避免损伤因子直接或间接破坏组织和细胞。温幼敏等^[39]研究发现复方金钱草颗粒可显著提高大鼠的胆汁流量和胆汁中胆红素浓度；可显著抑制由乙酰胆碱引起的豚鼠胆囊痉挛，表明其具有利胆作用，可缓解乙酰胆碱引起的胆囊痉挛。赵慧^[40]研究发现复方金钱草颗粒作用于单侧输尿管梗阻模型(UUO)大鼠后，可显著抑制转化生长因子-β1(TGF-β1)和Ⅲ型胶原水平的表达；可显著抑制大鼠血清中血肌酐、血尿酸水平，表明其在改善UUO大鼠中肾组织纤维化及改善肾功能有一定作用。吴超伟等^[41]研究发现复方金钱草颗粒在体外对具有代表性的革兰氏阳性菌和阴性菌都有显著的抗菌作用，且大剂量服用比较安全。

5 复方金钱草颗粒的临床疗效

复方金钱草颗粒作为国家医保药品目录品种，临床广泛用于治疗泌尿系统结石和尿路感染，还可巩固西药和手术的治疗效果，疗效显著且无明显不良反应。

5.1 治疗泌尿系统结石

陈丽霞等^[42]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尿石症，有效率为76.92%。李运秀等^[43]定量定时冲服复方金钱草颗粒剂治疗输尿管结石，6 d总治愈率为73.2%。甘星等^[44]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辅助左氧氟沙星、山莨菪碱治疗急性输尿管结石，总体疗效有效率为90.74%，结石完全排出率为72.22%，肾绞痛复发率降为9.26%，视觉模拟评分(VAS)低至3.85分，住院时间、临床症状消失时间、实验室检查恢复正常时间明显缩短。吴敦锋^[45]在常规西医治疗和防止感染的基础上，使用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肾结石，利尿水平显著提高，平均尿量恢复至1 600 mL；肾绞痛发生率降低至15.38%，VAS评分低至2.64分，平滑肌收缩恢复率高达94.23%，证明其对肾结石患者利尿解痉抗炎作用显著。李政^[46]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结合西医治疗泌尿系统结石，总体疗效有效率为86%，证明其对利尿、排石、减轻肾积水、缓解尿路梗阻有明显疗效。焦伟等^[47]采用贇式排石疗法联合复方金钱草颗粒药物治疗输尿管结石，排石效率(82.5%)较单用排石药物明显提高，适用于泌尿系统结石保守治疗的辅助治疗。

5.2 术后结石防治

汪静娜^[48]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防治留置双J管患者结石的形成，结果发现结石形成率降低至11.11%(对照组38.78%)，并发症发生率降低至31.31%(对照组45.92%)。曾筱江^[49]采用盐酸坦洛新缓释片联合复方金钱草颗粒对输尿管双J管留置术进行观察，结果发现患者的尿急症状、国际前列腺症状(IPSS)、膀胱过度活动症症状(OABSS)评分均显著低于单独治疗组，术后并发症发生率降低至30.0%，显著低于单独治疗组(45.0%)。黄霆等^[50]采用甲磺酸多沙唑嗪控释片联合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女性患者双J支架管相关症状，结果显示可明显缓解尿急、尿频、夜尿增多等排尿症状及身体疼痛症状，可减少尿盐和继发结石形成。宋旻等^[51]采用体外冲击波碎石术后给予患者复方金钱草颗粒内服，总体疗效有效率为91.86%，提示复方金钱草颗粒可预防碎石后尿路感染，缓解排石过程中疼痛发作，加强输尿管蠕动促排石。何丽萍^[52]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促进输尿管镜下钬激光碎石术后患者结石的排出，结果一次性结石排净率达100%，术后感染、肾绞痛等并发症发生率为1.15%，平均住院时间明显缩短。谌珩^[53]采用体外冲击波碎石术联合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泌尿结石，总体疗效有效率为91.67%，同时减少了碎石次数，缩短了结石排出时间。陈昆等^[54]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体外冲击波碎石术后输尿管结石，总体疗效有效率为92.00%，碎石次数、结石排出时间均明显小于对照组，术后发生肾绞痛1例，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对照组14%)。李金贵等^[55]采用复方金钱草颗粒联合枸橼酸氢钾钠颗粒治疗上尿路结石患者体外冲击波碎石术后残留结石，治疗临床总有效率为86.7%，结石首次排出时间、结石排净时间、肾绞痛发生率均显著降低，VAS评分为2.43分，治疗12个月后的总复发率为3.33%，联合用药可增强治疗效果，有效促进结石排出，减轻疼痛，降低术后结石复发率。

5.3 治疗尿路感染

薛萍^[56]通过观察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146例儿童泌尿道感染疾病的疗效，得出复方金钱草颗粒是治疗小儿泌尿道感染安全、有效的纯中药制剂的结论，治愈率为82.2%，膀胱及尿道刺激症状平均消失天数为5 d，明显优于三金胶囊对照组(120例，治愈率69.2%，膀胱及尿道刺激症状平均消失天数为7 d)，且无一例出现过敏反应和毒副作用。宋万雄^[57]研究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急性下尿路感染的临床疗效，并与对照组常规抗生素阿莫西林胶囊治疗相比，结果发现复方金钱草颗粒观察组患者治疗总有效率为95.55%，明显高于对照组(总有效率为71.11%)，因此认为与常规抗生素治疗相比，复方金钱草颗粒治疗急性下尿路感染临床效果更佳，值得推广使用。

6 结语

复方金钱草颗粒为广西万通制药有限公司原创产品，疗效显著。项目组多年来开展联合攻关，对其进行二次开发，明确处方用药基源，不断进行药效物质基础及作用机制研究，提升产品生产工艺与质量标准，建立了完善的“原材料-中间体-产品”标准化质量控制体系，使产品成功进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科技水平的提升为培育大品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保证了临床用药的安全有效。

中成药具有多成分复杂体系的特点，其质量控制体系的建立应以临床应用为导向，遵循中医药理论，运用新技术、新方法从多个方面分析研究药品的质量特征。同时，还应该考虑建立从原药材、辅料、半成品到成型制剂的全过程质量控制，不断提高质量控制水平。目前的复方金钱草颗粒的质量控制体系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可探索采用指纹图谱、一测多评(一标多测)等方法，对制剂中芒果苷、夏佛塔苷、大车前苷、木犀草素等活性成分进行全方位含量控制。开展与药效关联的质量标志物研究，建立多组分、多靶点特征图谱的质量控制新模式，确保药品质量均一、安全有效、质量可控。

复方金钱草颗粒能够通过多靶点、多途径防治泌尿系统结石，这与制剂中多组分的活性物质有关，其明确的药效物质基础、作用机制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探索运用现代分析技术寻找复方金钱草颗粒在体内的代谢路径，运用网络药理学开展作用机制与质量标志物研究，阐明物质基础与作用机制，为临床疗效提供科学依据，可提升临床科学价值，扩大用药范围。中成药上市后再评价对中成药大品种培育具有积极的作用，关键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与理论诠释优势品种，挖掘中药创新临床价值，传承发展、守正创新是中药现代化的抓手与方向。通过二次开发提升产品竞争力，把产品优势、临床特点、科学技术有机结合，找到产品二次开发的有效途径，实现传统中成药的再创新。